河川乡也有生态移民搬迁村。我们要到那里去了解搬迁进度情况,陪同我们的是当地乡镇干部。因名察地,却发现名不副实,河川有河没水,有河没川。我们去河川的这条路是二级公路,进入河川地界,一条不足百米的河沟沿路而行。可以看出,山洪暴发时四面山上的洪水就流入这条干涸的河道,这个地名也许因故得名吧。但进村入户全是高低不平的山坡路,只能通过农用三轮车,有的地方只能步行前往。
我们去的村子叫明庄村。刚下过一场秋雨,只能步行的崎岖山道也被水冲毁了。我们只能绕道翻越那些小山包进入农户,有时离万丈深渊也只是一步之遥,为了安全期间,我们几个人只能手拉手挪步前行。在一户人家的窑背上,我们停了下来。村干部向山下的人家喊话,几声狗叫后,走出来一个驼背老人,他看见我们就招了招手,又把拴在门口的黑狗撵进狗窝。我们沿着一个大陡坡不由自主的借力跑进院子。说是院子,其实就修了三眼窑洞,门口也就巴掌大的一片平坦地,周边砌了一段半人高的矮墙,破损处拦了一些发黑的葵花杆和干树枝。乡干部小周问:老人家,啥时候搬呢。老人说:还有些秋粮没有收,收了就搬。这个穷家说搬还零零碎碎的麻烦着呢。我们看见窑洞口堆着一些没有掰完的玉米棒子,几只土鸡正在啄食。一个窑洞里面停放着破旧的三轮农用车,门口拴着一头黄牛。老人把我们让进他住的窑洞,窑洞很深,门口摆着一个看不出漆痕的老方桌,旁边砌着锅灶,老伴正往灶膛里填玉米芯子。再往里走,就是一个大通铺式的火炕。窑脑里码着几袋粮食。
老人的三个小孙子围着我们看,小脸蛋黑里透红,眼神中有一股调皮劲儿。孩子穿着不太合身的旧衣服,手里拿着一截小木棍绕来绕去的。我问他们上学了吗,孩子摇了摇头。我问:老人家搬迁还有什么困难。老人说:也没什么困难,就是已经七十多岁了,过惯了穷日子,还有些舍不得。但不管怎么说,对儿孙后辈都是好事。我问老人:你知道要搬迁的地方在哪里。老人说:听说在川区,出门坐公交车,我也没去过。大家都劝慰老人生活慢慢就习惯了,还谈了一些搬迁政策方面的事就告别了。
我们分手的时候,是下午5点钟左右,夕阳已经被这里的大山堵在了另一边,窑洞前投下了几道狭长的暗影。此时,一个裹着红头巾的女人牵着一头驴从崖背上走过,驴背上驮着两个水桶,一晃一晃的。沟壑纵横的大山显得如此的安详和宁静,深秋的山野间,点缀着还没有收割完的荞麦、玉米和高粱。这里的一切,都是那么熟悉和温暖,又是如此寒凉和揪心。俗话说:穷家难舍,故土难离。作为这里的主人,为了新的生活而四处奔波的艰辛和迷茫时时萦绕在他们心头。此时,我听见南飞的大雁从天空长鸣而过,它们是否留恋这空旷的田野?是否带着诀别的阵痛?明天又将飞向何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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